漂亮的他有点笨_分卷(40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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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(40) (第2/3页)

问。
  想。沈程说。
  非去不可吗?沈母问。
  非去不可。沈程答。
  沈父沈母对视一眼,然后各自移开。
  好吧。最后他们说。
  保姆赶紧来收拾草地上的东西,并火速重新准备了一份,装置好,放进后备箱,然后替他们打开车门,目送他们离开。
  这次家中司机,管家和保姆一个都未跟随,沈父亲自开车,就像所有的普通家庭一样,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,载着妻儿,一家四口,去过一个再普通不过,再正常不过的周末。
  沈母坐在副驾上。
  这是夫妻两冷战足足两月后,首次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,且离的这样近。
  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,但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,沈明与沈程坐在后排,上车之际,沈明低声道:希望之后的场面你也能掌控住。
  沈程没有掌控住之后的场面。
  没有任何人能掌控住。
  开出大约二十多分钟后,即将进入市区的某个弯道,一辆卡车忽然迎面而来,沈程在沈母的尖叫声里抬头,最后视线仓皇瞥见的是卡车司机惊慌失控的表情。
  再睁开眼,目光所及之处,是淋淋的鲜血,滴滴答答流淌。
  车子撞毁护栏,跌落山崖,幸运的是,落在一处斜坡,后座的安全带使沈明沈程免除了大部分伤害,沈明陷入冲撞后的昏迷中。
  爸,妈。
  沈程艰难抬头,看向前方。
  沈父一只手搭在方向盘,在情急关头,打了转向,将最危险的境地留给自己,另外一只手,则在最后关头,握住了沈母的手掌。
  他的脑袋无力的低垂,脖子弯成一个扭曲的弧度,鲜血从他的口鼻处不断滴落,染红了整个胸膛。
  阿明,阿程
  沈母嘶哑的声音里也带着血,发出微弱的喘息,整张面孔鲜血淋漓,一根树枝穿透她心口,一呼一吸间血沫不断涌出。
  她努力回头,看了儿子们最后一眼,对醒着的沈程轻轻摇头。
  沈谦
  沈母康雅最后望向丈夫沈谦,牵着他的手,闭上双眼。
  几个小时后,医院。
  手术室的灯熄灭,医生走出,疲累而无力的摇头。
  沈泰远踉跄两步,晕过去。
  管家等人和一众下属手忙脚乱,医生马上进行急救,走廊上陷入另外一场混乱。沈程与沈明跟在后头,看着沈泰远被推入急救室。
  沈泰远从昏厥中醒来,老泪纵横,无意识喃喃道:好端端的,去什么游乐园。
  沈程与沈明守在床前,伤处缠着绷带,衣服上遍染可怖的血迹,两人奇迹般的只有一些外伤。
  沈程面色惨白。
  都是你!
  沈程侧首,沈明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,朝他低低开口。
  不是你,他们不会死!
  都怪你!
  双亲尸骨未寒,沈程与沈明在医院里狠狠打了一架,打的惊天动地,地动山摇。
  都是无心之言,不要往心里去,沈泰远后来叹息道:不是你的错。
  沈明后来冷静下来,也意识到不对,低头向沈程致歉。
  沈程没说什么。父母葬礼结束后,沈程便病了,发烧,心悸,反复做噩梦,在他内心深处,始终回响着那句:都是你。
  后来情况稍好后,沈程立刻申请去国外留学。
  这一去便是多年。
  在异国他乡的岁月里,教育,学识,自我的调整,成长沈程逐步能够理智客观,知道那只是意外,也明白沈程与沈泰远并非真心责怪。但理智客观是一回事,感情上又是另一回事。
  谁说过,这世上人人都有自己的沼泽。
  沈程心中这片沼泽杀伤力不足以致命,却一直未曾消失。
  我还是会不时梦见他们的惨状。
  沈程吁一口气,惨烈的回忆任何人都不会感到舒服,他眉头微蹙,沉声道:看见沈明和老头子,难免会想起曾经的事或许是我该向他们道歉。如果那天不是我
  沈程停住。
  知乐是个很好的听众,始终安静而专注的听着。
  他的手也始终与沈程相牵,沈程绝不会对他人流露出的,外人不可知的,少有的低谷心绪,在这个深夜里,对知乐没有遮掩。
  知乐可能永远也不会懂得这意味着什么,而沈程讲述的往事中所包含的信息量,他也并非能百分百全部理解,但这一切都不重要。
  知乐笨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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