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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2) (第2/3页)
他本身的存在,就是对方的压力来源之一。 因而他无数次地跪,本能地试图降低他在雄子眼中的危险。他没期待过小少爷会全部信他,但对方,不管嘴上如何说,的的确确,是将全部的身家性命交托于了他。天台那番犀利的锥心之语和后来对方的一系列表现,都说明这不是被宠坏小雄子的无知。他戒备、畏惧、不安、怀疑,但最终,还是选择,信任他。 而自己呢 劳埃德内心苦笑,面上依然沉着,声音冷然: 我是瓦沙克,是洛奥斯特家族直属雄虫护卫队瓦沙克第三十六代首领。 哦。 小雄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回应,夜色中的笑容染上几丝自嘲。果然如此。大哥亡故后,洛奥斯特本家仅余他一只雄虫,按道理,护卫队的首领会第一时间向他告知情况,并宣誓效忠。 但这却没有发生。只有两个可能。他身边最具权势,手腕狠辣的某只雌虫为了某个目的,阻断了这种单向联系。或者,另一个更可能的,劳埃德本身就是瓦沙克。 按照这种思路思索,就不难解释为何位高权重的帝国上将会对他们家族忠心耿耿,宁愿委身于一只废物点心,劳心劳力帮他进阶,也不愿干脆利落一把夺了家族大权,肆意妄为。 那你当年,明明喜欢弗朗茨,却又没和他在一起,是因为这个吗? 话说到这里,自从得知瓦沙克这个信息后,一直绕在心头的疑问自然而然就这样飘了出来。 意识清醒的夏恩洛奥斯特绝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哪怕他介意得心情郁卒,莫名其妙生气耍脾气,有虫吃却禁欲大半月,也绝对不会问出口。 ?! 雌虫以为对方要兴师动众地责问他的隐瞒,却没料到,小雄子第二句居然接了这样一句,顿时愕然抬头,愣愣地看了过去。 说啊! 夏恩不耐烦地将雌虫从地上扯起,伸手按上他的胸膛。触手的肌肤结实柔韧,发出暖烫的热度。夜间的恒星光芒柔和,为这健美壮实的肌理抹上了一层闪亮的光。 早就几分钟前,夏恩就被这一幕晃得心神恍惚。而此刻,联想起这躯体很有可能被另一只虫碰过,暴虐的念头冲进脑海,联合着积蓄的酒精再次发挥作用,强势地挤出了脑中盘桓已久的问题。 我要将他囚禁起来,再也不让别的虫打量觊觎! 他咬上雌虫的胸口,愤恨之间非常用力,直接让那破皮见血。 不是。 回过神来,且快速整理好自己情绪的帝国上将任他所为。他垂眸搂住少年,身体本能地紧了一下,又松懈下来,像是完全没有痛觉似的:我和弗朗茨,不是小少爷您想的那样。 不是不是不是什么都是不是夏恩伏在雌虫的怀中咬牙切齿,那到底是什么啊!你告诉我! 劳埃德又沉默了。夏恩等了两秒,耐心耗尽正要发作时,忽听一声怅惘无奈的叹息。 这发自胸腔的震颤引动了少年的不安,一股后知后觉的悔意猛然涌了出来。无论哪个世界,每个人每只虫,都会有些深藏心底的陈年往事,不愿去碰触提及。 他自己就是如此,时隔多年,换了一世,也不愿回想,又怎能去逼迫对方去挖自己的伤口,只为了他的小小脾气和小小在意? 他过界了是拿酒精也无法遮掩的过界 算了你不用回答。夏恩闷声低道,从雌虫怀里挣脱,就当是我酒后胡言乱语,忘了吧。 就算问到了,又有什么意义呢?过去的,他无法改变,也没法参与。不论劳埃德和弗朗茨是爱是恨,都和自己无关。 他多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劳埃德对自己的雄父动过心。这样,他眼下仍可以为吃到嘴的便宜而沾沾自喜,而不用在被迫察觉自己真实心意后,进退两难、无法取舍。 其实想一想,劳埃德和弗朗茨有点什么,也不足为怪。他们两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日日相见彼此陪伴,同样都很优秀很努力,性格相投爱好相近。倒是不在一起,才让人唏嘘不已。 而只是一个意乱情迷时脱口而出的名字,他夏恩洛奥斯特又有何立场、又何理由大义凛然地去指责、质问对方? 夏恩不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孩童,坚持的认为自己倾慕的对象一定要干净得像张白纸,对方所有的第一次都要完全属于他。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。 他明白这个道理。但被刺到的心却一直在隐隐作痛,直到他再也没法欺骗自己,直到在这个雨夜,在酒精的熏染下,彻底地溃败,然后无法控制,问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