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第145节 (第2/2页)
影才来到陈生摆在窗边的美人榻旁。 陈生的美人榻上除了一个枕头,就是一个长木盒。 此刻窗上有光,窗外的树影落在纸窗上,勾画出几分凄凉。 白色的身影坐在榻上,凝视着那把锁许久,在天亮之时,忽地伸出白皙的手指,轻轻地推动了木盒,打开了山河镜让陈生拿走的盒子。 盒子打开,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枯死的石榴树和二十七封信。 人影看到这里犹豫了片刻,拿出了其中的一封信打开,见信纸上写着——吾兄亲启。 “阿兄亲启,虽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,但我还是写了。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封信里该写什么,可我总觉得,必须要写上一封才行。 说来近日宁州多雨,我和山河镜笑了好久,不知道是不是你躲起来偷偷哭了鼻子,但我想,你这人心软,怕是争吵的时候那几个气昏了头,说了重话惹得你伤心,我怕你偷偷躲起来哭,所以我这第一封信写给你,也想跟你说一声—— 阿兄。 别打了。 我害怕了。 我到不是怕打仗,其实仔细想想,我们这么多年也没少打架,有时可能为了一杯酒,有时可能为了一口肉,可大家吵吵闹闹的在一起,总要比守着没有声音的宫殿强上许多。 你也知道,我这人最爱热闹了,我真的不喜欢一个人的日子。你们闹起来的时候我就在想,怕是要打一场,我倒是不是怕死怕流血,我只是觉得,这次打起来,就不好收场了。我总觉得这跟我们过往吵闹的情况不一样。 所以我突然间很害怕,我怕回不去了。 阿兄,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,我好似没有跟任何人说过,但早前末夭给我算了一下,说我会山河镜拖累,凄惨的死去。我那时觉得他在放屁,所以拔掉了他的毛,可前几天我睡了一觉,醒来后想想,忽然有些心悸。 阿兄,你应该知道,我喜欢宁州的晨光,也喜欢我们聚在一起的日子。而我同样也喜欢山河镜,所以若有一日我真的死了,那山河镜就交给你了。 我仔细想了一下,毕竟你是我们中最强的一个,托孤也得找个靠谱的!而我们天下第一好,你得帮我照顾她,毕竟那根金羽,我一得到就给了你!那时你还问我要什么回礼,我想,你若不能休战,就帮帮我,看顾山河镜吧,千万别怨她。 最后再说一句,我们真的不能还像往日一样吵过就算了吗? 近日宁州多雨,可我还想看天空放晴。” ——苏河。 人影看到最后,闭上了眼睛,将信放在桌上。 陈生在天大亮之后坐了起来,身上的皮外伤不知被谁治好了,只是因之前在前世走了一遭,因此他的身体还是有几分疲惫。此刻醒来,他先是呆愣地坐在原处,之后放在被褥上的手移动,盯着身侧的位置瞧了片刻。 房间里有股熟悉的冷香。 陈生轻咳一声,披着一件外衣,慢慢地在房中走了一圈,瞧见了被打开的盒子和一封信。 见到盒子被人打开,陈生愣了愣,站在榻旁许久,毫不意外地将那封信重新收了回去。 此时红色的盖子轻轻合上。 而视线移动,光线转暗,石榴树旁,书信的上方,是一封曾被人打开的书信。 那上面有六个大字。 ——吾兄虚泽亲启。 随着木盒关上,漆黑的影子藏起来那几个字,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。 作者有话要说:************* 结拜小剧场: 一杯结拜的酒喝下。 麻烦的事情来了。 若问事情的起因,不过是薛离随口的一句—— “我不是很懂。” “我也没和人结拜过。” “但我觉得……结拜是不是要分谁是大哥二弟什么的?” 薛离举着酒杯,若有所思地提了一句。 陈生一顿,觉得这事确实该分,所以他轻咳一声,说:“是该分一下。”但陈生私心觉得,上辈子就是他管他们,这辈子他也没想让他们压在他的头顶。 “按什么?年龄?”薛离皱着眉:“我六十七。” 京彦漫不经心地说:“我两百岁。” 莫严扭扭捏捏地说:“我比他们大一些,三百多岁。” 陈生:“……” 陈生忽然觉得自己是站在一群老头中,他咽了口口水,又说:“按年岁来算,未免太俗了些。” 薛离茫然:“那按什么?按本事?” 陈生说:“不,我们应该更为公道一些。” 莫严乖巧地问:“怎么才算更加公道?” 陈生说:“抓阄。” 话音落下,四只手抽走了不同的纸条,陈生抽到了最长的,下来是莫严、京彦、薛离。 京彦对此没说其他,只是掐了个法决,让纸条疯长,长出两米。 薛离见状生气,瞧瞧放了一个火咒。 莫严见起火,怕烧到房子,连忙去扇风,结果他这一灭火还不如不灭,险些让火苗窜起来,烧到陈生的桌子。 陈生捏着遭殃的发梢,头疼的皱起了眉毛,暂时放弃了当大哥的念头。 第134章 节日 阴云离去,一连吵闹多日的城西城北终于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