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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.倦怠(二更合一的中h) (第2/3页)
她要这份感情怀着疲倦。 但这世上不是所有渴盼都能说得出口,有的是危险的,太过饱满反而容易坠落,他不能,也不愿伤了她,更别说他们之间有着种种关系的隔阂。 范佑其不能再想着,把置得快要凉的牛奶握在手心,喝了一口,诱哄:“不腻,有安神作用。” 她依然不喜欢,委屈着脸:“我觉得腻。” 他终于这么说,要把开头她说的话,以及她方才放的狠话一并回应道:“好,我都记住了。” 关诗妤听见,如何都觉着别扭,他这样是好,那样又是好,可她就是不满意,怎么都不满意,她接受隐瞒,毕竟在这里隐瞒才是立身之道,但她不接受他任何时候,为了隐瞒而这么温柔,又带着高高在上的态度瞧她。 关诗妤捏紧叉子,怀着要与他对质的冲动,转而又松开,如何呢,他就是这样瞧她,她是病人,又是被捡回来的棋子。 要真被她发现,她定要撕碎他这端着的面孔。 范佑其继续喝着牛奶,关诗妤起身,解了两颗盘扣,越过餐桌来到他身边,“我倒要试试如何不腻。” 他刚饮尽,她坐到他身上,抬手勾他下巴,低下脑袋靠近他的唇舌,他看见她,她控诉一般地把唇贴了上来,舌头轻轻伸出尝他嘴边的味道,是一股清淡的牛奶温香。 有德国纯牛奶的味道,一尝就知道味道,果然是她不喜欢的,尽管广告总是说这牛奶如何如何不腻。 可范佑其的嘴巴,怎么亲都不腻。 关诗妤松开捏在他下巴的手指,竟然有红印,她放开他的嘴巴,又缓缓下去轻微地吻着那道红印,麻酥酥的触感扫荡他下巴肌肤,一路滑下,再到他的喉骨,恨不得全数咬着。 范佑其被刺激得偏过头,又忍不住想要她给予更多。 “不许歪来歪去。”她原本咬着的喉骨差点溜走,抱怨地抬手伸直他脖子。 范佑其无奈地,想要抓她的手,“别在这。” “我要说不呢,别忘了呀,回来你可得陪我偷情。” “我没有答应您。” 关诗妤也不恼怒,随便糊弄他的意思,“忘记了,那我帮你擦掉。” 还是被她折磨玩弄的范佑其最惹人怜爱,甚么医生,见鬼去罢,她看他,果断地反了白嫩的手背压到他唇,替他把两人交换的丝丝唾液尽力搓着。 范佑其被碾得疼,不得不握她手腕,她力气怎可能比他大,所以,她的手只能被他握着离开他肿红的嘴唇,腾在半空中。 关诗妤动弹不得,她却失笑,笑得发丝颤落肩膀,“好难看。” 范佑其又看到她笑,她的脸蛋在灯光下照着,不再是无血色的白,反而浮现暖暖的温红,他不在意她的话,只知道她这般癫起来实在欠人收拾。 关诗妤望着他蹙起的眉心,哄孩子一般:“别生气,你是全上海最帅的。” 她玩够了,弯过身要下去,轮到他该思考,是把她扔到自己床上,还是就这么放她走。 范佑其拿不准她,她在他思考之时抽身离开,留给他一片凄然。 没想到,她又折回来,亲他眉心,“乖乖,小妈妈不过是调侃一句。” 背德的情话顺着她的亲吻覆上来,还带着牛奶的香气,她比任何人更懂得诱导他沉沦。 范佑其颓然地一把抱着她上楼,进了她的房间,把她放到床上,她得逞地笑着,“你就是遭不住我这样。” 范佑其语气不好地问,“开心了吗。” 关诗妤摇头,“我很不开心。” 范佑其真是后悔,他也不知道为甚么抱着她上来,对她的渴盼和缠身的内疚感全部涌上心头,要想起她不过是个发起疯来的病人罢了。 范佑其想清一些,轻声说:“……我去给你拿药。” 他捏着指骨要清醒,她听这番话,又望那眼神,气得咬唇,突然欺身把他压到床上,夹紧他的腰身,用软绵绵的羽毛枕头用力地捂着不给他喘气,洋娃娃慌忙逃脱枕头的束缚,滚到他们身边,灰眼珠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。 就这一下,在澳门经历的所有恐慌和愤懑,如枕头里的羽毛轻飘飘,堆积在一块却能要人性命。 关诗妤喊着:“你再这样看我我杀了你,你凭甚么这样看我!我说过不要!” 范佑其难呼吸,却任由她发泄。 关诗妤捂得死紧,很快觉得胃不舒服,她松开了枕头,一只手捂着嘴巴伏到床上,一瞬间,眼泪啪嗒掉进手指边窝起的床单,微蹙着眉,“你们全家都混蛋。” 范佑其还没喘平气,即刻把她抱进浴室,一坐到浴缸就捏着他的手呕吐,呕得脸和额头变得通红,浮肿空洞的眼底挂着点滴泪珠。 从澳门回来,她仍是恍惚的。 范佑其不愿伤害她,吊诡的是她越是这般楚楚可怜,他越是想要亲她的泪痕,在冰凉的浴缸和她做爱。 关诗妤吐完,颤着指尖扭开花洒任水淋着,范佑其的衣服也脏了,他不顾地蹲下,弯着指骨托她下颌,用毛巾仔细地擦她嘴边的污渍。 “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关诗妤终于回过神来,哭着问,水一直淋着,如千行苦泪淌。 范佑其只觉这问题荒诞,没回答,调了热水。 得不到回复,关诗妤一边抽泣,一边愧疚地脱衣服,发丝凌乱地黏到她的嘴角,饱满的乳儿浸泡在水中,多了隐隐约约的美丽,雪白细肩慢慢熏了酡红,在雾里融化,像他喝过的红茶。 范佑其刚要走,又被她拉着,以为她还在纠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