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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 (第2/2页)
第五章:无尽相思无尽风 傅沧泓走了。 却在她的床头上,留下两个深刻的字:“等我。” 铁划银钩,深得不能再深。 送走了缠人的太子,夜璃歌回到卧房中,对着那两个字,发了会儿呆。 也只是一会儿。 现在的她,还没有心思多想。 牧城,要守,虞国的兵马,一定要让他们乖乖滚回老家,还有父亲暗示下来的任务,也急待她去处理。 她实在是,再无心思旁顾。 即便对那个名叫傅沧泓的男子,有了那么一点点好感。 却也不足以让现在的她,仔细去思索。 更何况,她必须要去做那个太子妃,即使只是名义上的。 但这个名义,却也在某种程度上,绾定了她的自由,标明了她是个“有夫之妇”,不可再像从前那样率性而为,不拘于男女之防。 傅沧泓,于她二十年的生命,不过匆匆一过客尔。 虽答应了他,轻易不言嫁;虽接过了他的惊虹剑,但那,仅仅是对于他本人的认可。 觉得意气相投,觉得可以交往,觉得这人不错。 但,除此之外,不涉其他。 收回思绪,夜璃歌开始整理行装。 炎京,她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并不留恋这满城烟华。 因为,凤凰展翅,志在长空。 绣楼之中,夜璃歌仍旧人单影只。司空府前院,却早已门庭若市。 昨日夜天诤当殿允婚,无疑是把夜氏的尊贵,又提上一个新阶。那朝中文武,皇室宗亲,凡有点利益干系的,谁不急着来拜会拜会,探听探听? 对此,夜天诤一任淡然处之。 男客,由管家夜飞出面迎侯,女客,自有自己那干练利索的妻子照拂,反倒是他,仍旧一本书,一壶茶,坐于水榭之中,怡然自得。 他为官,不求名,不为利,纯粹是因为和皇帝安阳烈钧的交情。 昔安阳烈钧少时,两人相遇于江湖,一见投契,后安阳烈钧入主东宫,再三相请,夜天诤推之不过,方入朝为官。 这些年来,他为安阳烈钧,出谋划策,鼎定河山,立下无数功勋,却人品奇佳,不居功自傲,不恃才凌人,是以朝内外有口皆碑,即便有些人暗里使绊子,却总是被安阳烈钧一笑置之。 皇帝曾言,夜天诤者,朕一生挚友也,永不相欺。 是以,夜天诤与安阳烈钧,君臣之谊,四海传为佳话。 是以,即便昨日朝堂之上,夜璃歌狂言犯上,皇帝竟然也能以长者之心,宽容待之。 “爹爹,”莲步款款,夜璃歌婀娜身影临水而至,“好雅的兴致。” 夜天诤笑着招手:“来来来,陪为父讲谈讲谈。” “天下事,都在爹爹眼里,还用得着女儿,班门弄斧么?”夜璃歌奉承一句,却走到夜天诤身边,紧靠着他坐下。 夜天诤抚弄着女儿柔软的青丝,语声慈蔼:“是啊,天下事,都在爹爹这双眼里,却唯独我的宝贝女儿,却超乎其外。” “嗯?”夜璃歌拿眼睨他,“爹爹是在打哑谜么?” “非也,”夜天诤竖指头轻轻一晃,“比如,昨夜?” “昨夜?”夜璃歌眼珠轻转,佯作装傻,“昨夜?昨夜什么?” “后院隐风雨,不请客自来。难道不是?” “原来爹爹都知道啊,”夜璃歌淡哂,“为何不阻止?” “为何要阻止?” “傅沧泓其人,如何?” “人杰也,枭雄也,潜龙也。”夜天诤如是答。 “枭雄?潜龙?”夜璃歌偏偏头,眨巴眨巴眼,“难道他——会惊破苍天?” “未知。”夜天诤仍是笑,“男儿之心,不可小视也,男儿之志,不可预期也。” “少给我打马虎眼!”夜璃歌伸手去揪老爹胡子,“女儿我只关心一个问题——他,会不会成为璃国的威胁?” “会,又如何?不会,又如何?” “会,我必杀之,不会,我必友之。” “没有别的?” 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