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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 (第2/3页)
给了二小姐,不若我们这般……” 刑管事听得连连点头,却还有些顾虑,“这……若是二小姐发现了……” “哪儿能呢,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,还能懂这田地产出之事?”刘婆子斜眼看了下张婆子,又道,“你怕什么,咱们的身契,可不在二小姐手中呢。” 这话说的刑管事心中一动,眼珠一转,将账册塞回袖中,“那便如此了,若能成了,所得咱们均分便是。” 刘婆子方心满意足的点了头。 正在此时,徐锦瑟带着荷香来到厅中。刑管事立即挂上讨好的笑,上前请安。 徐锦瑟请他坐了,方问道:“刚刚听人通报,说刑管事来报这一季收成了,劳你跑这一趟,不知账册何在?” 刑管事嘿嘿一笑,道:“小姐不知,咱们这庄上都是良田,种的东西也单一,往日都是传个口讯回府便是。小姐想知道什么,问我老邢就是,这一季的产出,可都在我脑袋里呢。” 刑管事说着,还拿手指了指脑袋,自以为得趣的笑出声来。 徐锦瑟却是一听便知,这刑管事想是有了想法。又见不远处,刘婆子状似恭敬,实则暗暗留意此处动静,再看张婆子一副神游天外之态,便知此时定有刘婆子参与。这张婆子不管知不知道,显然也不打算站在自己这边。 徐锦瑟眯起眼,既如此,就别怪她不客气了! 遂一一问道这田地种了及季作物,分别是何,亩产如何,这一季雨水如何,产出又各是多少。刑管事一一答了,应对娴熟,显是平日对这些颇为了解。 既然如此——徐锦瑟冷笑一声,“刑管事刚刚说了,这季风调雨顺、光照充足,缘何这产出却比去年少了一半?尤其去年安阳内涝,田地减产,母亲还免了一季租子。这可真是怪事啊。” 刑管事不料她如此犀利,一语中的,顿时磕巴起来,半晌都不止该如何应对,只干巴巴的道:“这、这田地产出,也说不好的……” 徐锦瑟重重一拍扶手,“那你便说,究竟有何说不好的!” “这、这——” “难道这好与不好,竟全凭你刑管事一张嘴不成?怪道如此好年景,出产却低了这许多,想是刑管事并不适应如今这管事之位了!” 刑管事不料她突然发难,下意识地看向刘婆子。刘婆子嘿嘿一笑,上前道,“小姐这便不知了,这田地出产非是易事,人力不可控,天时也不定准。我老婆子在庄上多年,尚不晓此事,小姐初来乍到,便是不懂也是有的。咱们只管听刑管事的就是。” 这话意有所指的,分明便是欺她势单力孤,就算看出来又能拿他们怎样?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,何况她们两个弱女子。 “刘婆子,你这是欺负我和小姐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吗!”荷香忍不住喝问。 刘婆子赔笑道:“哪儿能呢,只咱们都是庄上的旧人,小姐若要发作,是不是要派个人先回府,问过夫人才好?”语中多有得意,显是因着身契不在徐锦瑟手中而有恃无恐。 “你!”荷香简直气结。 徐锦瑟重重一拍扶手,正待说话,突听外头有人报道,“小姐,外头有位宋妈妈求见,说是奉夫人之命来的。” 徐锦瑟与荷香面面相觑,奉魏氏之命前来的宋妈妈?这又是唱得哪一出? 只这人却不能不见,只得让刑管事与刘婆子在一旁等了,先让这位宋妈妈进来。 这宋妈妈手捧一匣子进来,一见徐锦瑟,便恭恭敬敬的将匣子奉上,“老奴奉夫人之命,将办好的地契与庄上之人的身契送予小姐。” 什、什么! 没曾想有此发展,刘婆子与刑管事吃惊地瞪大眼睛。 第43章 收服 这刘婆子与刑管事胆敢如此糊弄了事,分明欺她年幼,认定了她不懂这田地收成之事,便想随意应付了事。只他们不知,她并不只是徐县丞家年方十三、当不懂世事的二小姐,还曾是那皇商魏家、掌管中馈的当家主母!这田地产出之事,纵她不甚精通,却也能一眼看出哪里不对! 那刑管事所言,往日都只传个口讯回府之语,简直欺她无知,将她当成傻子糊弄了!但凡大户人家主母对账,四时账目、账册、凭据、连同管事之人俱是一一对应,哪个能随意派人一说就成!这口说无凭的,岂不乱了套了? 想必他们打得主意便是将自己糊弄一番,贪了这季的产出。若日后魏氏问起,也可推说已经报由自己了,若是魏氏干脆将那良田也给了自己……他们正可循此旧历,日后次次如此糊弄过去。想必过不了几年,这二十亩良田的产出便都改了姓了。 加之他们的身契并不在自己手中,便是恰巧被识破了,也无法立时处置了他们,需先禀明了魏氏。待信送回府中,这一来一回之间,半月有余。 自己与荷香孤身来此,他们却是盘踞多年,半月时间,说不得便会发生什么“意外”……于他们而言,也是便宜得狠了。 因而这刘婆子与刑管事才如此有恃无恐,行这肆意欺瞒之举。 只没料到,宋妈妈这一来,却是彻底打碎了他们的盘算。 宋妈妈不止带来了办好的地契,便连庄上之人的身契都一并带了来——魏氏托了人,已将这庄子与田地俱过到了徐锦瑟名下。并有书信一封,言明此间人、物都交由徐锦瑟全权处置,此后这庄子与庄中之人,便都属于徐锦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