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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 (第2/3页)
到说出这样的鬼话,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。 慕骞还想说什么,被季昇干脆利落地捂嘴拖回去了。 打发了他们,望春进来禀,说是绸布庄送来时新的料子,另有一匹从南郡高价收来的浮光锦,问殿下要不要过目。 往常这些琐事萧煜是不愿理会的,但今日却有些兴致,吩咐把料子拿来他看看。 这一匹浮光锦是月白色,质如其名,泛着如月光般的皎皎光华,又以细丝线刺绣着木樨花,简洁秀致,华贵清雅。 萧煜觉得音晚一定会喜欢。 绸庄老板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妪,最世故,最会察言观色,见萧煜面露满意之色,便道:“这儿还有一匹上好的蝉翼纱,轻薄丝滑,可做披帛,配浮光锦正好。” 萧煜颇为痛快,大袖一挥:“拿去给王妃瞧瞧,她若喜欢,就都留下。” 老妪欢天喜地地谢恩,生怕他变主意似的,端着布匹疾步退了出去。 望春悄悄凑过来,道:“一匹好几百两呢,金子织的不成?”他是当年淮王府的旧人,萧煜被囚后,因年纪小又位卑,躲过一死,被下放到皇陵做苦役。 苦日子过来,格外爱惜钱财,又替萧煜抱不平,一边小声递话,一边盯着他的胸口瞧。 萧煜戏谑:“又不要你出钱,瞧你那模样,小家子气的。”他这一笑,牵动了伤口,隐隐作痛,他捂住胸口,正色道:“圣人说了,大丈夫的胸膛就是给女人刺的,此乃天经地义。” 望春直觉殿下是在欺负他读书少,哪个圣人会说这等混账话,还天经地义?多来几回,大丈夫就要被刺死了。 他讷讷不敢反驳,却听有人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 陈桓正给萧煜磨墨,实在没忍住,以袖掩唇笑起来。他本是王府幕僚中最年轻的,如芝兰般清秀,这一笑便如和风温煦,灌得人心情愈加舒畅。 萧煜含笑看他:“你又笑什么?本王瞧着你年轻,怕是不懂事,教教你道理,你学着,不然小心将来娶不上媳妇。” 陈桓憋笑憋得浑身颤抖,偏还得垂首恭敬,一副虚心模样。 望春机灵地添话:“旁人娶不上媳妇还有可能,咱们陈大人这般人才,若还娶不上,那就是没天理。” 陈桓到底脸皮薄,三言两语间,脸颊红彤彤的。 萧煜不逗他了,起身去后院,想看看音晚。 天气渐暖,廊庑下垂着竹篾帘子,帘角悬铜铃,出来进去铃声清脆悦耳,给本有些枯寂的氛围添了几许生气。 萧煜去时,绸布庄老板正鞠礼退出来。音晚坐在梨花木桌前,上面堆了几匹料子,面色淡淡,正垂眸想着心事。 见他进来,她不动声色地将右手缩回袖间。 萧煜唇上噙着温柔的笑,轻揽她入怀,问:“晚晚,你昨夜睡得好吗?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 音晚面若清汤,道:“好,没有不舒服,谢殿下关心。” 萧煜将鼻子埋入她鬓发间轻嗅,醉于那股淡淡花香,叹道:“太生分了,你不要叫我殿下。” 音晚心里不耐烦极了,若不是掌心里那团纸条叫她攥出水来,她想立即把萧煜推开。 她忍耐着,冷淡道:“您本来就是殿下。” 萧煜把她往怀里拢了拢,亲吻着她的颊边,柔声说:“我也是你的含章哥哥啊。” 音晚却笑了,笑得天真澄净:“含章哥哥不会半夜来撕我的衣服,不会明知道我不愿还要来强迫我,不会那么自私,永远只顾着自己。” 萧煜并不见愠色,只深深凝睇着她:“可晚晚也不会拿刀捅她的含章哥哥。” 音晚道:“所以,你不是。” 萧煜默了默,抬手挑起她的脸,凝着她的双目,看似好脾气地温和道:“好,我不是,那我不是谁又是呢?晚晚心中的含章哥哥该是深受命运眷顾的人,一辈子潇洒矜贵,站于云端,可惜,我没有他那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