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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4.倾酒。 (第3/4页)
??为什么要走这样的极端,不成功,一定要成仁吗? ??乔卿久从前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,因为她没有那么热爱跳舞这件事。 ??今天她觉得自己有了。 ??“萧恕。”乔卿久哑声唤。 ??“我在呢,你说。”萧恕嘶哑道。 ??乔卿久软声问,“你还记得你第二次在暗巷见到我的时候吧,有个爆.炸头非说我抢了她男朋友那次。” ??萧恕低“嗯”算作肯定。 ??“那天我接了个电话,神色大变,然后就走掉了。是因为我有个队友出了小车祸,伤到了脚,编舞需要改动。”乔卿久讲得同样非常慢,他们讲话的声音都不大,只够对方听清,接近耳语,细细密密,诉说着世上心酸事。 ??“她叫郭妮,我之前在舞蹈附中读书时,她是我同桌,家里卖房让她来南平跳舞,十二三岁开始就一个人在南平生活、住舞蹈附中的宿舍,人很好,很腼腆。当时医生给她的诊断是扭到了脚,没什么大问题,但她在自己上卫生间时再次扭伤了脚,一个月内连着扭伤两次,韧带部分撕裂。这次诊断结果是踝关节反复扭伤,对普通人来说依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,平时生活多注意即可,对舞者来说,这是致命伤,意味着她今后无法在大型赛事上跳任何一支群舞,因为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扭伤掉链子。” ??乔卿久叹了口气,“郭妮趁着室友上课,在寝室自杀未遂,所有人都去看她,都去劝。我因为课业和附中不一样,是最后一个去医院劝她的,我本身不太会灌鸡汤,自负点儿往难听了讲,你让得天独厚的人去跟勤勉努力的讲没关系,本身就离谱。但来都来了,我只能跟她讲:即使不跳舞,也会有很好的人生,那么多人不跳舞了,未必活的不好,我们才十几岁,一生这样长呢。” ??“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吗?”乔卿久问,她这话显然不是让萧恕答的。 ??萧恕默契的没有开口,而是等着乔卿久讲下去。 ??萧恕骨骼分明的手落在乔卿久头顶,温柔的打转揉了几下。 ??乔卿久闭上眼睛,昨日画面袭来。 ??医院的空气里弥散着浓重的消毒水气温,床头果篮鲜花一应俱全,郭妮手腕上系着纱布,脸色苍白,面上带着笑问,“你要不要吃个芒果,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吃的。” ??彼时距离乔卿久在舞蹈附中和郭妮同桌那年,已经过去了四年。 ??对方记得自己的喜好,而自己是来劝她的。 ??乔卿久打了半天草稿的话就在唇边,她的视线从郭妮的脸飘到床头柜,再到窗边,到最后就只劝了句,“人生很长。” ??听见声轻笑,郭妮音调忽扬,清脆悦耳,异常坚定的反问,“如果我不能跳舞,那活到八十岁有什么意义?” ??乔卿久永远记得那个午后,杨柳抽长拔节到了三楼高,新叶泛着生机,墙面旧的泛黄。 ??有些人,一生逐梦。 ??谁有资格评论反驳赖以为生的梦想有错呢? ??乔卿久陪郭妮坐到晚饭点,郭妮给她剥了个芒果,她吃完才走的。 ??来劝人,反被人说服;来探病,病人给她剥水果。 ??在探病劝人方面乔卿久认废物第二,没人敢自称第一。 ??乔卿久低头,把自己的脑袋从萧恕手底下挪出来,杏眼里波光粼粼,“我觉得姐姐和郭妮是同样的人,错不在你,劝没有用。” ??她不等萧恕说话,直接压上他的唇。 ??多说无益,人事难改。 ??不如痛快淋漓的吻容易。 ??这种事情哪有女孩子主动的道理?萧恕眼角略挑,反客为主的亲回去。 ??准确点儿说,算是撕咬,话题沉重过度,都不算高兴,清淡的吻不衬这夜,不衬浓烈的爱意。 ??澄澈天光撕开夜幕,自东至西席卷翻涌而来,乔卿久脸颊绯红,唇角微微肿起来。 ??数不清亲了几次,前半夜高歌、发誓,后半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