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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 (第1/2页)
??那是一个女人至死不忘、深入骨髓的仇恨。 ??“村长,她死了。” ??当张曼彻底没了声息后,几个男人满脸是血地站起身: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 ??村长摸了摸胡子,平静的声音在林间显得格外清晰:“所有人去旁边拿石头,每个人去这个邪祟旁边吐口唾沫,再割一块肉下来,埋到自家的藕田深处,女人就埋在自己现在的家。” ??村民们照做了。 ??因为她不能怀孕,她是不详之人,理应受到如此对待。 ??他们这样做,是为了整个村子好。 ??村民们分割了她的尸体,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血。 ??杀掉了村里的邪祟后,村民们照常过着幸福的生活。 ??渐渐地,有人发现了不对劲。 ??有人在张曼家的井水里发现了女人的长头发。不是打捞时出现的,而是用来生火做饭后,吃着吃着感觉不对劲,放下碗筷,从喉咙里薅出来的一绺黑色长头发,上面还有血腥味。 ??有人打水的时候,在井底看到了张曼的脸。 ??她穿着血红色的衣服,站在井底,仰起惨白的脸,隔着一层水,伸出了半截鲜血淋漓的舌头:“我好疼啊。” ??过了几天,张曼的“丈夫”被发现溺死在了井口。 ??村民们发现他的时候,他的脑袋杵在井口,身子软软地搭在地上,一张脸泡得肿胀发烂,五官都有些模糊了。 ??到了这时候,他们终于开始恐慌起来。 ??他们封掉了张曼的“家”,烧光了里面所有东西,又把那个男人的尸体草草埋在了后山上,还杀了很多牲畜祭祀她。 ??或许是男人的尸体给了张曼安慰,她没有再找村民们算账。 ??暂时没有。 ??而现在,正是张曼死后的一整年。 ??她已经回来了。 ??第23章 惩罚 ??笼罩在房屋里的阴影逐渐散去,月光照进了屋子。 ??当月光洒在脸上的时候,容音猛地睁开眼睛。白皙的额头上缀满了汗珠,她坐起身,面色平静地擦了擦额头的汗。 ??口干舌燥,舌尖发苦,甚至有了类似疼痛的错觉。她偏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肖渡,轻手轻脚地从炕上爬下来,走进厨房准备找水喝。 ??揭开盖子的时候,她才想起来,水已经在做饭的时候用光了。 ??今夜的月很圆满,月光就已经能够照明,容音没回屋取油灯,她轻轻推开房门,走进了左面那间屋子后的菜园子。 ??菜园子里种着两棵野樱桃树,容音站在树旁摘了许多樱桃,用手指蹭了蹭上面的灰,放进嘴里。 ??酸酸甜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,勉强中和了口腔里的苦味。容音吃够了樱桃,正准备走,就听到了男人和女人压抑的喘息声。 ??她转过身,隔壁就是村长的家,她现在正对着的是村长家右边的屋子。屋子正亮着,不断有那种声音传过来。 ??每家之间的隔墙不是很高,墙体上有几块砖脱落了,留出的空隙正好可以借力,似乎游戏也鼓励她翻过去看看。 ??容音踮起脚抓住了墙的边缘,脚踩在脱落砖留下来的空上,翻到了村长家。 ??每家的格局都差不多,村长家右屋后也是畜生圈,他家里养着几只牛和许多鸡。容音恰好落在了牛圈里,落地的时候,牛没什么反应,旁边的鸡却被她吵醒了。 ??“嘘——” ??容音站在牛圈里,冲那些被吵醒的鸡竖起食指:“不要叫。” ??那些鸡歪歪头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瞧,很给面子地没有咯咯哒。 ??容音推开牛圈的门,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那个房屋的窗户侧边,她用指尖蘸了点唾液,在积满尘灰的玻璃上抹开了一小块,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。 ??最先出现在她视野里的,是一张汗涔涔的女人的脸。 ??她所在的这扇窗子正对着火炕,女人双手搭在炕沿上,身体前倾,下压的腰被身后的男人握住,随着某种动作不停摆动着,满是汗水的完全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下。 ??是村长的儿媳。 ??容音瞥了一眼她的大肚子,视线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脸上。 ??他不是村长的儿子。 ??窗玻璃很脏,窗户这边又是背光,容音就站在窗前,沉浸于性爱的两人却都没有发现,他们一边喘着,一边说着话。 ??“轻点,轻点,小心孩子。” ??“看你的肚子,怀的肯定是女孩,生出来也是被掐死的命。” ??男人不以为意地笑起来:“小赵估计是看出来了,不然也不能让你天天做饭呛油烟,他都不在意,我操什么闲心。” ??“张秀秀已经回来了,你现在做这种事,不怕她来找你吗?” ??“当初把她弄到掉孩子的又不是我,我只是和村里的所有人一样,切了她的肉,要真说起来,她最恨的应该是你” ??男人俯身,唇凑到村长儿媳的耳边: